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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祸欲迷人(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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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风铃部署对敌计划的同时,风雷的队伍又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同伴。

曾尘斌检查了一下死尸的伤口,十字花的割痕分布的额头,喉咙,手肘,掌心,肚脐,下阴,膝盖,脚心。“组长,死状相同,可以确认是敌人所为。”

风雷长叹一声:“都怨我,非要跟他赌气,他一人离开了结果就死于敌手,给他立个碑吧。”

风雷说的十分伤感,但众人心里都有一丝的疑惑。三天前,队伍刚出结界便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厨子,而且死法惨烈,全身各处分布着匕首伤开的十字花纹,但致命伤只有一处,便是喉咙。众人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的时候 ,风雷立刻推断说这是敌人来了。先前风雷也总说敌人来了,众人也是紧张万分,但说了好几次,敌人却没来,众人便开始怀疑风雷了,这一次突然死了个厨子,众人便又觉得真是敌人来了。今天又见死人,而且是同样的死法,众人心想,这可能不是敌人,谁杀了人之后还有心思割这么多花纹呢?

有了疑惑就有人质问:“组长,我看着不像是异族所为,他们杀了人大可以一走了之,根本不用故弄玄虚割这些十字花纹,我看,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他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杀死的?”

风雷初听这人说话还以为这人发现了自己的伎俩刚要反驳,没想到这人又把事情往诅咒上引了引,风雷心说:“谢谢你帮我想出一个说法。”顺势,风雷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看这样复杂的做法。有很可能是信仰邪神的巫师正在举行仪式。昨天他生我的气,一个人跑了出去。可能是落单了被邪恶的巫师能杀了。大家打起精神来,要是找不到这些人也就罢了,若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影,我们必定将之挫骨扬灰以慰兄弟在九幽的灵魂。”

“哎,可惜我们队伍里没有会通灵术的,要不然将他的灵魂召唤出来问上几句,那便知道是谁杀的他了。”曾尘斌叹了口气。

风雷死盯着曾尘斌,心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多事。”

看着师弟眼神中杀意流露,风震不免心寒。

风雷又说:“既然是诅咒。那定会留下仪式的祭坛,大家四处搜搜。”

众人四散而去,开始搜索着所谓的祭坛。风雷与风震两人朝密林深处走去,几只小兽在树枝间跳跃着,树木里沙滗作响。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风震问。

风雷冷笑道:“一不做,二不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也同意了我的做法,反正已经杀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

“难道你要一直骗下去。杀下去?”

“只要这群人不臣服于我的手段,依然还有其他的想法,我便会一直杀下去,骗下去。师兄。如果你已经不认同的话,我只好奉劝你别乱说话,少了一只手。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风震语塞。

“为了师门的信誉,也为了你我的形象。杀个把算不得什么,只有铁血才能铸就一统。”

“如果一直有人不服呢。你会把所有人都杀光?”

“不会。杀到第十个还有人不服的话,我就逃走,再不理会这件事了。”

“可是你一逃,不会证明事有可能是你做的?”

“我会伪装,把自己杀死,保证无人怀疑。”

风震深吸一口气道:“回吧。”

分散开的队伍又慢慢聚合,风雷便赶到了队伍前头,有模有样地下达着各种命令。

曾尘斌很听话,但曾尘斌又很不听话。风雷对曾尘斌很喜欢,因为曾尘斌将他的命令完全执行。风雷对曾尘斌很厌恶,因为曾尘斌每次都能挑出不合理的地方,引得所有人都怀疑风雷。风雷不知道曾尘斌是真傻还是假傻,对这个人十分的拿捏不透。

“我得要试他一试,看他是无心插柳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无心插柳,那这个人还有些用处,若是有意为之,那说明他早就看破了我的计划,只是慑于我的武力才假意逢迎,那他是必死无疑。”风雷这样想着,嘴上道:“自从启程之后,我们接二连三遇到怪事,伙伴是越来越少,诸位有什么看法,尽管大胆说出来。”

“只要紧密团结在风组长周围,我们的风险就会大大减少,所以吾等誓死追随风组长。”

“风组长是我们的保护伞,正所谓大树身下好乘凉,只要认真执行风组长的安排便必然可以化险为夷。”

“坚持风组长的理论与实战指示,坚定不移地走风组长规划好的路线,一丝不苟,认真贯彻。”

“自觉自愿、满怀幸福地呼吸着由风组长给我们带来的安全感。”

“务必把思想认识统一到风组长的决策部署上,把智慧力量凝聚到风组长的命令实践上。”

“没有风组长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曾尘斌握着拳头高喊道。

风雷又觉得曾尘斌话里有话,但其他人都以为曾尘斌在拍风雷的马屁,纷纷附和道:“没有风组长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如此大声地重复了几遍之后,风雷打消了疑虑。“也许是我想多了,看他的傻样,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呢。”

风雷说道:“结界外不比结界里,时刻都有危险,别说是凶残的异族,就是遇到其他的赏金团队也难免会起冲突,想要活着可不容易。”

“有风组长的英明决策,我们定然可以活到最后。”

“在风组长的指挥下,我们战无不胜。”

风雷咂嘴,自从建木遇袭,自己表现出过分的狠辣之后。队伍里的马屁精日益多了起来。风雷暗想:“有人服我原本是件好事,但这些人溜须拍马。实在有些刺耳,看来我得用些软化的手段。恩威并施才对。”

风雷客气道:“你们的团结才是整只队伍最大的力量,我们能活下去靠的就是这种团结,光靠我一个人,就是有再英明的决定也起不了作用,你们才是最可爱的人呐。”

“组长这句话,我们就卖命也值了。”

“对,组长如此看得起我们,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卖力。”

“为组长喝彩,为组长欢呼。”

听到这些人接二连三的表露心声。风雷有点扬扬得意,一箭射下天上的飞鸟,没想到又引来一片叫好声。风雷执弓而立,仿佛是手握千万兵马打了胜仗的将军。

巧或者不巧,如风雷口中所说的,另一支六人赏金猎人小队已经注意上风雷这只队伍。

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有很多时候不得不走在危险的边缘。比如说那些经常出入结界的赏金猎人团队,他们总是游走在结界外面,离着结界不远的一区特殊区域。这片区域里保持着一种动态的安全。之所以说动态是因为结界外的危险系数远超过结界里,但这在一片特殊的区域里,异族与有情世间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为了更大的利益,赏金猎人们冒险来到结界之外。起先,与异族发起了冲突 ,慢慢地。异族与赏金猎人们相互博弈达到了一种平衡,在这种平衡下。赏金猎人与异族再也不是剑拔弩张的样子,有时候甚至还会向对方微笑。随着更多的赏金猎人加入。事态又混乱起来,赏金猎人之间的冲突反而比与异族之间的冲突更为严重。因为在结界外,杀人不受法律与修行界的规则约束。而异族看到赏金猎人自相残杀,也乐得坐收渔翁之利。为了避免被异族趁火打劫,赏金猎人们开始收敛,经过几年的博弈,有情世间的赏金猎人组织将法则简单地理解为:一切为了最大利益。最谓的最大利益只有一点,如何在活着的情况下弄到更多的财富。

这样的特殊区域视结界周边而定,有的可达百里之宽,有的则只有几十米远。宽泛之地通常是物产富饶之地,在这样的地方,结界里与结界外甚至有一个很好的贸易渠道。

在这样的区域里,人更加冷血,但也更加理智。因为最大利益的纠葛,赏金猎人们与异族偶尔合作也不少见。混乱却有其内在秩序的世界,这里没有民族大义,也没有不共戴天,谁能得到更多谁才是胜利者。

“大哥,对方二十二人,包括一名女子。”行在暗地的侦察者把风雷小队的基本情况回报给了队长。

“可发现有其他队伍活动的痕迹?”

“旧痕迹十一处,新痕迹没有。”

“对方什么布置?”

“战士居多,有十四个。三个猎人,有个断了只手,虽然他没拿弓箭,但他的装备是标准的猎人制式装备,可能是个暗杀高手,所以没被队伍清除。一个女人,戴着古怪面具,看不出来有什么能力,像是个普通人,但对方有意在保护她,可能是任务的核心。其余术士可以忽略,品级低,不是六弟的一合之敌。”

有人插话说:“对方的人数近我们四倍,要吃下可能有点难度。”

“老四,不要怕。在这里,我们才是主场,只要安排得当,二十二个人,一个也跑不了。再往前一点就到红渠沟了,那里是极好的水源补充地点,想来,今晚他们肯定会在那里扎营。先把对方的术士暗杀掉,给他们制造一点恐慌。”

“大哥,我这有毒。”

“三弟,你那毒没用,接触不到对方的食物与水,下不了毒的。”

“或许,我们可以在红渠里下毒……”

“下你妈的逼。”大哥粗口道,“破坏生态环境知道不,污染下游水源知道不,有残留物质知道不,我们自己还要喝呢,知道不?咱们是杀人,不是搞破坏,要专业点。”

五人别过身去,自己的这位大哥什么都好,要凶能凶。要狠能狠,要武能武。要文能武,甚至还有幽默。唯独一点不好,他是个环保主义者。

以前也有人问过大哥为什么如此在意环保,只听大哥掩面叹息说道:“我以前生存的那个世界,水是有毒的,奶是有毒的,空气是有毒的,食物是有毒,领导者也是有毒的。本来我也不在乎,后来我的孩子出生了。一想到他要喝有毒的水,喝有毒的奶粉,呼吸有毒的空气,吃有毒的食物,还要被有毒的领导者洗脑,我便悲从中来。后来有机会了,能修炼了,想着要力挽狂澜,没想到练着练着就飞升到这个世界来了。我的妻儿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我是经历过的,不重视环保,我们迟早要全部完蛋。”

众人也是在那之后才知道大哥也是个异族,来自一个叫天朝的世界。这六人经过很长时间才聚拢到一起。原先的名字都弃用了,只有壹到陆的编号。

“大哥,他们走远了。”负责侦探的贰说。

“没关系。我们要做到胸有成竹。杀人是一刀的事,但杀人之前不得反复练那一刀嘛。”大哥说道。“他们到红渠沟必停,我们急什么。磨刀去。”

“磨刀去。”把匕首玩得滴溜圆的陆附和道。

六人走了与风雷完全相反的方向,风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肥肉,依然自我感觉良好的朝前赶路。果然,没多久,风雷等人便到了一片湖泊,湖泊的中心有一片的红藻。

风雷一看此处平坦又有水源,当即说道:“全组休息,安营,今晚在此过夜。”

众人安好营,天色还早,几个术士趁着有时间赶紧打坐冥想。而战士也是舞刀弄枪,操练起来。只有断手的风震躲在帐篷内不动声色。

“师兄,怎么一个人屋中闷坐?”风雷走了进来。

风震也没有理会,仍然是沉闷着。

“还在怪我心狠?”风雷说,“师兄,我也是为了维护师门的形象,是要这件事被人抖了出去,那咱们西昆仑可就全毁了。”

“毁得也差不多了。”风震有点没好气地说,“你干出这种事,跟毁咱们师门有什么区别?”

“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不知道就等于是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迟早会败露的。”

“师兄,你这么希望我败露吗?”

“我,你,你……”风震气急语塞。

“师兄,你难倒忘了。”风雷说,“我入师门第一天就对着祖师爷的神像发誓要光大门楣,可是现世如今,想要凭你我之力将西昆仑的句号打响,太难了。这次任务做得好,那咱们自然是有了名声,可若是做差了呢?”

“那你也不能无故杀人啊。”

“师兄,你要想着,他们都为了咱们西昆仑死的,死的不怨,将来咱们西昆仑扩大了,有地位了,定给他们日夜祈福。”

风震缓道:“我也说不过你。只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弟,该收手了。”

“师兄劝解的是。”风雷说道,“打今天起,我们就不杀人了,只要他们愿意完全的服从我,我保证给所有人一条生路。但若是有人和我想的不一样,九幽之下再向我讨债吧。”

风震神色一紧,道:“你是在威胁我?”

风雷道:“不敢,但请师兄好自为之。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可别来添乱。”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风震叹息道。

风雷道:“师兄你难道没有看明白,出了结界之后,情况已经不同了吗?”

风震道:“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队人马。”

风雷道:“我一直不想将这个想法说不出来,但师兄你误会我太深了,我不得不说了。我这么做其实真正要为的,是这只队伍啊。只有他们团结,愿意服从我,才有凝聚力,还有更强的战斗力。结界外面什么人物没有,这里一不受法律保护,二不受修行者的准则约束,万一碰上个强大的对手,我们的队伍若是人心涣散,那必定要全军覆没啊。”

“你。”风震迟疑道,“为了凝聚人心,难道不能用别的方法?”

风雷说道:“师兄。一开始便是你我商量好的,而且是你提出来的方案。制造恐慌是最快的凝聚人心的方法。我们用了第一次,说了第一次谎。还自己踩陷阱受伤,如果不演下去,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废了。你方才没有看到么,他们对我尊敬着呢,这说明咱们的方法很有效果。”

风震说道:“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你是为了整个队伍好?”

风雷道:“是。”

“那我再信你一次,答应我,别再杀人了。”风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见师兄认同了自己的作法。风雷满意地点点头,很是高兴地离开了风震的营帐。

风雷等下安好营帐的时候,鲁迪的队伍才摸到了结界的边缘,结界外能看到了不少的人,有一支旅行团正在欣赏着结界之外的风景。

“自从打完仗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哩,想以前,哪次买卖不是要走这条路,前头那个溪水村采的茶叶可是最好的。现在啊。茶树满地,采茶的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昔日此地茶林中,茶叶映着人面红。焚城釜战人面空,茶树依然傲秋风。”有人吟诗叹古。众人皆感茶树依然傲秋风。

“还记得啊,这里以前有只石马,昂首挺胸的很是威武。一看到石马就知道离家不远了,如今也只有一个烧得漆黑的底座……”

“是吗?我是第一次来华夏。这里原来还有石马?”

“是啊。这石马建于四千七百八十年,到现在快有四百年历史了。相传啊,有商人夜经此地突遇强盗,商人一家老少几被杀光,商人拼死护下自己的孩儿逃走,这个孩子逃出没多远便被追上,突然间一匹白马嘶啸而来驼着孩子就跑终于保下了一条性命,孩子长大之后也是经商发财了,想及小时候被白马救过,于是就命人建了这白马的雕像。过路的人都愿意行礼祈祷,都觉得白马是这一方的守护灵。也有人说呐,那白马是商人的精气神所化,是为了救儿子的执念凝聚而成……那个时候,战争可还没爆发呢。”

“哟,那我得给这白马行个礼,莫要亏待了善良。”

听到有人在讲白马的故事,鲁迪等人停了下来,又见这群人在给石雕底座行礼,鲁迪等人也加入行礼的行列。

拜过了白马,鲁迪等人又继续前行。

“莫要亏待了善良。”鲁迪觉得这句话颇值得玩味,他这些年餐风露宿,善良一词多少有些模糊了,如今突然听人提起,又想到自己断手,心说:“莫不是我亏心事做得太多,这是应得的?”

小颖子这几天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光不对,都是那种发情的淫邪的表情。小颖子心知道这群男人是控制不了欲火,但她也觉得这些男人太过失礼。这些赏金猎人多数是没怎么读过书的,所以表现**的方式也很**,**只让男人才觉得舒服。

队伍的尾巴有五个人聚到一起,私语着。

“哎,哥们,你说这个妞这么傲气,咱们能拿下吗?”

“有什么不能的,先一个轩辕妮也不被咱们弄成了**荡妇?相信我,女人要是尝试了那个滋味,肯定求着咱们来。”

“那药真的管用?”

“放心吧,粉红里淘换来的。玉女一秒变**,贞烈顷刻作荡妇。花了五十多金呢,我原本想着等回去之后给心目中的女神来点,现在,看这小妞的模样可真是水灵有劲,可忍不住了。我昨夜里,自己解决了三次,草他妈的,全是想着这小妮子。”

“都想些什么姿势,分享分享呗。”

“还能有什么姿势,无非是护卫后入、骑马跳舞、老汉推车这类……”

“傻**,意淫有什么意思,今晚上咱就能来真的了。”

“那个鲁迪?”

“别管他。我虽然佩服他的毅力,但他要是敢坏我们的好事,哼哼,咱们五个人联手还打不过一个残废?”

“听说他的铠甲刀枪不入。”

“也就是听说而已,要真刀枪不入,能被人砍掉手。”

“那万一事后,他找那个姓康的。我们。”

“甭怕。我看他和那姓康的也不是很熟,再说了姓康的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他肯定不敢多管闲事。还有,要是我们真得了手。其他人也是见者有份,你想想看,我们人这么多,他敢反对吗,说不定还要主动加入我们哩,嘻嘻嘻嘻。”

这五人说得小声,又是行路匆匆,竟然无人注意。

鲁迪心里正想着如何统率这一队人马,小颖子跟在他身后走着。想得出神的鲁迪脚步一缓,小颖子撞了上来。

“队长。”小颖子柔声道。

鲁迪回头看了一眼,小颖子双颊嫣红。“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颖子说,“你走快些,我都踩到你的鞋跟了。”

“喔。”鲁迪迈开大步向前走着。

小颖子心说:“你要是走慢点多好,让我踩着你的鞋跟吧。”萌生此意的小颖子看着一身闪亮高大的鲁迪情不自禁的紧跟了上去。

一丛金菊开在了路旁,清风抚过,众人的心情大好。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篱边色,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哟。怎么有人卖文弄酸,吟起诗来了,不懂。大大的不懂,听着像个娘们的语气。”

众人笑。

听吟诗之人说道:“这本就是女人写的诗。我只是触景一吟罢了。不要笑,不要笑。”

“咤。让我给你吟道男人的诗。等到秋来十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漫华夏,满城尽戴黄金甲。”

“这哪里是诗,顺口溜怕也比这强上一分。诗词之乐讲究哀而不伤,分有中和之美,你这样的,杀气太重,有染了诗的灵秀。”

“那都是文人胡说的。咱们啊,不吃这套。啊,哈哈哈……文人每天没事就爱吟个诗,讲个风雅颂,哪里体会得到这刀口上的热血。我道是青云在上,厚土为床。刀砍昆仑,斧戚华夏。有热血三升可洒,有浊酒一壶可饮,那才是快意人生。”

“好。没想到看你笨重的很,却有这热血三升可洒,浊酒一壶可饮的豪气,当饮,当饮。”

鲁迪笑道:“未到休息时间,不得饮酒。但这热血可洒的确大快人心,当饮,当饮。”说罢就先自喝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纷纷拿酒投壶一饮,甚是爽快。

又行了十里路,只见道路之中站着一个紫衣大汉。这紫衣大汉拿手点指问道:“可有吃食?”这紫衣大汉看起来气势逼人,显然是个洪荒高手。鲁迪上前说道:“不知道你需要多少?”

“三百斤。”紫衣大汉张口说道。

鲁迪吓了一跳,问道:“兄台一个人吃?”

紫衣大汉回答道:“自然。”

“好大的食量。”

“这人不会疯了吧,他那肚子能装得下吗?”

紫衣大汉听到有人议论,说道:“有还是没有,快些回答,可别妨碍我赶路。”

“有,有。”鲁迪让人送上了三百斤的食物,这几乎是整个队伍能拿出来的全部熟食了。

紫衣大汉将这三百斤的东西铺了一地,有肉有菜还有些剩饭,紫衣大汉吼叫一声,一匹巨紫气缭绕的巨狼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巨狼一吸气,食物纷纷被吸到他的嘴里。不稍片刻,紫影一动,地上一点渣也未剩下。

“我奎木狼欠你一个人情,你叫什么名字,我来日好报答你。”

“不敢说报答,我姓鲁名迪。”

奎木狼道:“我记下了,今日别过,他日有缘。”

说了声他日有缘,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奎木狼不知去了何方。

“这,这是妖怪吗?”

“怕是有虚妄品的实力了,我看他比康广陵厉害多了。”

“不太像是虚妄品,可能是顶级洪荒也说不定。”

奎木狼的插曲没有阻碍鲁迪等人继续前进。

夜来风声。

陆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划在了三名术士的气管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陆看着十字花形的伤口笑了一下,然后故意制造出了噪音。当陆消失的时候,风雷等人才从睡暖了的垫子上起来。

当看到三名术士的尸体时。大部分人都觉得诅咒降临了。

曾尘斌检查了三人的伤口,说道:“伤口十分的薄。与之前的两人相比,并不是一把凶器所为。而且周身只有咽喉有十字花纹。不像是以往的手法,可能是另一伙人。”

风雷看到尸体的时候以为是风震体会了自己的苦心帮自己下的手,为了防止有人怀疑到风震身上,风雷先开口说道:“我看就是一伙人所为。这十字花纹可是十足的证据,这次他们连杀三人,说不定是时间太紧没来得急刻完。至于凶器,可能是换了凶器吧。”

众人心里不是滋味了,这三人就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自己一点知觉也没有,这大大地意味着。很有可能自己也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恐慌感瞬间漫延开来。

风雷显是感觉到了,故作镇定说道:“先把他们埋了吧,等会大家露天而睡,围着篝火,轮流执夜。”其实自发生命案的那天起,曾尘斌就建议集体睡觉,轮流守夜,但风雷为了行事方便没有准许,今天一连死了三人。为了安抚队伍,风雷不得不启用了曾尘斌的意见。

风雷又说了些以慰亡灵的话语,然后把风震叫到一边,同样的。风震也有满肚子的话要对风雷讲。

“你不是说不杀人了吗?”风震劈头盖脸地质问风雷。

风雷一愣,反问道:“人不是师兄你杀的吗?”

“胡说八道。”风震说,“你没看我和你一起出来的吗?”

风雷奇道:“这人也不是我杀的啊。我还当是师兄你明了我的苦心,所以才出手帮我的。我可真真没有杀人。”风雷瞬间明白过来。“是有真正的敌了。”

风震却是不信,道:“你还想骗我不成?”

风雷解释道:“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们的匕首可没那么薄的刃。”

风震说道:“定是你,你换了凶器也说不定。”

风雷哎了一声道:“我是一个说谎者,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可这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以师门荣誉起誓。”

“那可别,你早把师门的荣誉给沾污了。”风震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不能这样下去,你去跟其他人说清楚,然后我们一同自裁谢罪,这才是保住师门荣誉最好的方法。”

“师兄,你是在逼我吗?”

“师弟,不能一错再错了。”

“可这人真不是我杀的,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师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我现在难为相信。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你,哪个是假的你。你让我,让我好生的为难啊。”

“师兄,你相信我,这事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的确是敌袭,他们连杀我方三人,现在人心慌慌,他们定会再度出手,到时候只要把对方全部杀死,这件事连同之前杀的两个人一同都推在他们身上,我们便清白了。”

“人,当真不是你杀的?”

“千真万确。今晚这三人无一是我所杀,我也是听到声音才赶出来的。师兄,你不是瞧见了吗?”

戴着面具的轩辕妮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口不能言,瞪大了眼睛,心里纠结无比。

风雷风震两人回到了队伍之中发现轩辕妮不见了,心中一慌便问:“轩辕姑娘哪里去了?”“去方便了。”有人回答。

过了片刻,风雷见轩辕妮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心下释然。“可能是我心里有事太过紧张,所以总觉得别人发生了我的秘密。”风雷自己安慰自己道。

众人围在篝火旁,这南方的十月天气也不算冷,但夜里秋风起抽人暖意,这些人之间有功力不到家的,抵御不了凉气,不停地往其他人身边拱。

就在第二组人马睡下的时候,鲁迪单手执枪挡在五人前,其他人都在观望,丝毫没有出手帮他的样子。小颖子在鲁迪身后,惊魂甫定。这五个人趁着夜色强入小颖子营帐之内,小颖子失声叫喊,其他人都装假没有听到。鲁迪冲了出去,但见对方有五个人。鲁迪心中盘算了一下,将小颖子护在了身后。

“队长。英雄救美也不过是为了和美人闺房一乐。我这里有上好的药粉,包管美人服了之后。欲仙欲死。你又何必对我们刀兵相向呢,若是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们大可以让你先上,让你享受开苞的美事。我瞧这小妮子还是个处,线条好的得。”

鲁迪乐道:“你们也未免太小看鲁某人了。”

“我们可有五个,说不定还有十个呢,你瞧瞧众兄弟们,他们也是饥渴难耐了。鲁队长,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伙的和气。你玩,我玩,大家玩。你开心,我开心,大家开心。这样才能长长久久。若是今天动起手来,我们大不了再换一个队长,再换一个轩辕妮,反正都是假的,已经无所谓了。”

这句话一出。观望者中有不少人认同。这些人自从在粉红旅店里跟妓女做过之后,已经有几天没有发泄了,又想到小颖子还是个处,心里更痒。今天有五个人准备尝一尝禁果。这些人也颇有些期待的样子。看鲁迪却英雄救美,这些人只好选择了围观,到时候草顺风倒。若是鲁迪强一分,那便装个正人君子帮鲁迪一把。若是鲁迪不敌,那必然是墙倒众人推。所有人各怀着心思。一时间僵持不下。

“队长,我们五人齐上,你莫非能一枪挑了我们五个不成?”

鲁迪笑道:“别人不敢说,你们五人我还有些把握。”

“可别夸海口,你一只手能有多快?”

鲁迪虚晃一枪,展示了惊人的暴发力,说道:“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快?”

围观的人重新估量了一下鲁迪的实力,方才鲁迪虚晃的一枪看似平淡,但的确是足够快了,要用一把枪点出这么快的速度就意味着有强大的力量支撑,又传闻鲁迪的铠甲刀枪不入,围观者心里的天平倾斜了一下。

那五名准备给小颖子下药的人也被这一枪震慑住了,过了约有一分钟时间,使双刀的大汉说道:“今日事发,我原想着以我们五人之力,你必有所顾忌,但现在看来,你早已经把生死给忘了。我们也打不过你,你也莫要追来,我们后会无期,你看如何?”

鲁迪道:“我也不愿伤人性命,你们若是自愿离开,那也很好。”

“兄弟们,走,别处快活。”使双刀的一招手,带着其余四人往结界里面跑去。

观望的人也立刻散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鲁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小颖子跟了进来。

“队长,谢谢。”

鲁迪嘿嘿一笑,说道:“那些人也是精虫上脑,让你烦心了。”

小颖子问道:“队长,你也想吗?”

鲁迪一愣,诚实说道:“我也想,但我不能。说真的,我以前也是个风流子,得了这身铠甲之后,我连撒尿拉屎都十分困难,想要做点别的太难了。有些欲火难耐,但久而久之又习惯了,淋一淋凉水,打一打坐,欲火片刻就消。”

小颖子道:“我没有尝过那事的滋味,所以没什么**,左右也就不想着了。你的伤还疼吗?”

鲁迪摇头道:“好的差不多了,断了只手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事,焉知非福。”说着话,鲁迪便吐了一口鲜血。

小颖子连忙为鲁迪擦拭,惊道:“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只听有个声音由小渐大,说道:“他刚才为了救你震伤了自己。”这人撩开垂帘走到鲁迪营帐之中,小颖子抬头观瞧,只是记得这人却说不上这人的名字。

“你看出来了?”鲁迪说。

“你是?”小颖子说。

“我叫平人世,小姐贵人多忘事,但鲁队长肯定还记得我。”

“记得,你是个医师。你有跟我说过话,但我当时没理会。”

平人世单指连点,鲁迪脖子侧面扶突、天鼎、天窗三穴随之一麻。

平人世说道:“还请鲁队长把铠甲脱了,我好为你施针透穴。”

鲁迪本来摇头,但奈何脖子一动就酸疼,又想张嘴说话,但下巴却不听使唤。

小颖子道:“这铠甲是脱不下来的。”

平人世刮了刮自己的嘴唇,解开了鲁迪的穴道。说:“你强行运用元力,胸肺已被反震破裂。你又以元力将破裂之处拉扯在一起,但依然在缓慢的内出血。一分半会是好不了的。我有一幅药,你煎服了吧。之后三天不可动气,十天方能完好。”

鲁迪点头:“多谢了。”

平人世道:“有何好谢的,我本是救人的医师,危险时我选择了自保已经羞愧,现在安全了,救一个愿意为他人挺身而出的豪杰,莫要亏待了善良,不是吗?”

鲁迪一摆手。说道:“请坐,愿与你深交。”

平人世也不客气,坐到了鲁迪旁边,与小颖子面对面。

平人世道:“我也喜欢你。”

小颖子脸一红,说道:“你莫要胡说。”

平人世说道:“男人爱女人,天经地义,何况你又这么漂亮可人。本来今天我也动了邪念,心想着他们要是真能把你降服,那我也乐得享受。你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好人。比起鲁队长,我差得很多。但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至少现在我不坏。”

小颖子说:“你的确不坏,还很诚实。”

平人世又说:“诚实也不是什么好的品德。”

小颖子不说话了。她只觉得这个平人世好像是处处要与她呛嘴一样。

鲁迪说道:“既然你看出我受了伤,你何不杀了我,然后霸占她呢?”

平人世说道:“我也有想过。但杀了你之后呢。我还得面对其他人,他们可没受伤。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惹下了杀身之祸。相反的。我把你医好了,以你的强力可以震慑住他们。我也还有机会追求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既能活着又能天天看到美人,总比上过美人之后就死了要强。”

鲁迪道:“不说是牡丹花下死,魂归九幽也当值么?”

平人世道:“这位小姐虽美,但也不是花中牡丹,所以不太值,不太值。”

小颖子只觉得这两个男人一说一和,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平人世说道:“小姐莫要生气,你虽非国色,但也是天香,不必自卑。”

小颖子侧脸不悦。

鲁迪笑道:“平兄诚实可爱,比之虚伪小人大有不同,有意思,有意思。”

平人世道:“我自负学得一手巧针,有救人之心,但着实少了救人的胆量。先有花胜欺凌弱小我敢怒不敢言,后有你以一挡五我只能围观,想来可笑。我这人旁的没有,从未说过假话,算是我可爱之处。但实话往往又不中听,以前到处得罪人,后来改了,沉默了。”

鲁迪问:“不知平兄师承何处?”

平人世道:“我有一师姐,名唤作嫦娥,你可听过?”

鲁迪闻言大惊,道:“非但听过,还见过一面,买过她的药,那可真是顶级的好药。”

&.推荐的话,想要认识她那可是大大的难,不知道鲁队长,你是通过什么人认识我师姐的?”

鲁迪道:“是我养父,上白讳泽。”

平人世一愣,说道:“鲁队长你是白泽老先生的义子,那当真是失敬了,”

鲁迪道:“只是徒挂了一个义子之名,未能跟义父学到真本事。”

平人世道:“自谦了。我知道白泽先生的禀性,他既愿意收你为义子,自然你有过人之处,不论是哪种优势。”

鲁迪说道:“平兄既然是嫦娥的师弟,那你自然是神农城主的徒弟,怎么?”鲁迪的话未说完,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你平人世是神农让的徒弟,怎么流落到给别人当赏金猎人的份上。

平人世说道:“家师嫌我太笨,将我赶出来入世修行。”

小颖子问道:“那你的医术是不是很高?”

平人世道:“你不怕我对你有坏心?”

小颖子说:“现在不怕。”

平人世看了看鲁迪,微笑道:“我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金针扎穴学得不错,观五气寻经断脉都差强人意。”

小颖子喔了一声,因为她没听懂。

三个人又说了会话,大多数都是闲聊,并无什么精彩。等平人世回去之后,月已中天,小颖子开始为鲁迪煎药。小颖子煎药做的极为细致,她生怕别人瞧出来这是给鲁迪的药,先是带到自己的帐篷里,过了一个多小时,等其他人都睡着了才偷偷送给鲁迪。

“鲁大哥,喝药。”

听小颖子改了称呼,鲁迪也没有多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这药苦中带着咸,鲁迪只当是吃了盘凉拌苦瓜。

“天不早了吧?”鲁迪说。鲁迪的本意是指天不早了,小颖子,你该回去睡了。却谁知道小颖子张口答道:“嗯,天不早了,约有一点钟了吧。”

鲁迪又说:“听人说一点钟不睡,皮肤变黑……”

“你不喜欢我在这么?”

“呃,我,那个。”鲁迪答非所问,“有人说闲话。”

小颖子扑哧一乐,说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睡状养好伤,莫要让人瞧出来。”

将小颖子送到帐篷外,鲁迪说了声晚安便折回帐篷内打坐冥想,元力一点点地修补着鲁迪身上的损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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