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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芷晴回到芷萝院里，脸色一直都算不上好。
姜嬷嬷迎上来的时候，便担忧地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闻言，连芷晴看向了姜嬷嬷，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愧疚。
被连芷晴这么看着，姜嬷嬷心里越发不安了。
只是她见连芷晴没有说的意思，便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服侍着连芷晴换了身衣裳。
直到房间里就剩下了她和姜嬷嬷两个人之后，连芷晴才忽然出声道：“嬷嬷，金珠……不在了。”
要说出这话，连芷晴是花了极大的力气的。
她知道金珠银珠两个几乎是姜嬷嬷带大的，所以她完全无法想象，在姜嬷嬷得知金珠的结局，会是怎样。
可是姜嬷嬷却没能第一时间领会连芷晴的意思，还只当她说的是金珠不再芷萝院里伺候了，虽然姜嬷嬷有些奇怪姑娘为何好好地提起这事儿来，却没有往别处想，便笑着说道：“是啊，金珠不在咱们院子里，不过还有青鸽她们伺候姑娘……”
说着说着，姜嬷嬷便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只因为她看到了姑娘哀伤的面容。
姜嬷嬷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一个猜测忽然自心头划过，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可是她仍旧不相信。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姑娘，您先休息，奴婢先下去了。”
“姜嬷嬷。”
连芷晴一把拉住了姜嬷嬷，双眼中带着点点泪花地看着姜嬷嬷，“姜嬷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保下金珠……她……”
姜嬷嬷顿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可是她依旧不愿意相信，只强笑着说道：“姑娘说的什么话，金珠不懂事儿，离了芷萝院也是没办法的事，哪里是……”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姜嬷嬷眼眶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来，显然，她并不是像她说的这般，她心里面已经料到了金珠的结果了。
良久之后，姜嬷嬷狠狠地一闭眼，泪水止不住地落下，连芷晴也在一旁无声地落着泪。
好一会儿姜嬷嬷才睁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又去了一旁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替连芷晴擦了起来，“姑娘，好姑娘，别哭了，奴婢知道……金珠她……一定是做了错事，才会这样。”
早在她当初赶走金珠的时候，她便有了这样的直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将金珠赶走，以为金珠不再姑娘的身边，便不会出现意外，却不成想，她还是……
这都是命啊。
姜嬷嬷并没有问金珠为何会出意外，因为以她的聪明才智，能猜得出，上午二小姐她们回府，又将姑娘喊去，之后回来姑娘便告诉她金珠出了事，金珠一定是掺和进了姑娘和二小姐她们之间的事情了。
不过……
姜嬷嬷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疑惑。
如果仅仅是姑娘和二姑娘她们之间的事情，又如何会牵累金珠的性命？
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姜嬷嬷忽然浑身一震。
只因她忽然想起了前几日才暴毙的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