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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155章 父子,经年陌生(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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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薄唇紧抿,宛如一条线,话语艰涩:“师父原来不是这样的,纵使这样,我也不能……背叛师门。”

阿筠甩手,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着莫言懒得再说,专注的嗑起瓜子来。

莫言问道:“你们把我捉来意欲何为?”

“你是一个好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入火坑不管不问。”只是,这少年也太愚忠了。

出了东宫,凤夙没想到在这里竟会有孤魂野鬼在前方游走,好在戾气尽散,不足畏惧。

手持佛珠,宝相庄严,那些鬼魂见了莫不纷纷退避三舍。

一路走来,深宫大院,阴气萦绕,煞气入骨,透着如许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来。

宫灯在九曲长廊里,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不显柔和,反倒平添几分湿冷。

拐角路口迂回曲折,仿佛走不到尽头一般,前方道路似乎越发晦暗,凤夙干脆拿起一盏垂挂在侧的宫灯提在手里,缓步慢行。

那么黑,似乎阴司在瞬间被人凿了一个大洞,有无数黑手伸出,几欲把人活生生的拉入地狱才肯罢休。

空荡荡的长廊里只有她的脚步声,此刻的深宫,宛如一座“空城”,白天行走,都会心生惧意,更何况是晚上了,但凤夙庆幸自己胆子很大,活死人自有活死人的好处,对视觉和听觉异常敏锐,但对恐慌和害怕却无动于衷。

路经拐角,凤夙步伐缓慢,察觉出了异常,眼神戾气尽现,挥动手中佛珠正欲劈向那“人”时,却得见一角红衣浮现,皱眉之下,立时收手。

所幸凤夙收手很快,就在她收手的瞬间,有红衣女鬼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谓红衣女鬼,妩媚中带着诱人气息,一双美眸蛊惑意味深浓。

此鬼不是三娘,还能是谁?

“姑娘,果真是你。”三娘得见凤夙,激动不已。在凤栖宫时,三娘感觉出了异常,所以才会追踪至此,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凤夙。

“情形如何了?”凤夙和三娘并肩,迈步朝凤栖宫走去。

“帝君宛如得了魔怔,他……”三娘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方才说道:“姑娘要有心理准备,帝君为了报复白玉川,竟然给白玉川和白芷下药,让父女两人……****。”

凤夙身体一僵,神情不敢置信,又看了看三娘,三娘是不可能骗她的。

帝君真的如此做?

“除了这些,我来找你的时候,帝君竟然阉割了白玉川,自此以后他再也不能为人道。”而且还是当着白芷的面,虽说白芷看不到,但这一幕终究太过残忍了。

凤夙一时没说话,微微抿唇,眼神中有幽暗的阴郁之光快速划过。

她对白玉川没有同情之处,只是白芷即便再有错,受到这种惩罚对一个女子来说,似乎太过残忍了。

只是她又哪里有颜面说教旁人,以前她不也如此吗?

为了算计笼络别人,可以轻易剁掉无辜少女的双手,她又何尝不是心狠手辣?

曾经的她,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评价今日的帝君?

“还有一事,我需要事先给姑娘交个底。”

凤夙见三娘神情凝重,语气也沉了沉:“什么事?”

“是有关于绿芜。”

“她……怎么了?”现如今只怕被帝君给处死了吧?

“姑娘,绿芜被帝君给车裂了,在白虎门。”三娘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夙的神情,果然见她脸色大变,似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步伐僵滞,口中呢喃道:“车裂?”

被车裂的人不是她,为什么她感觉她也被车裂过一般?

“车裂,死的很惨。”

凤夙好半天没有再说话,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来。

“尸体已经拼贴完整,除了她的眼睛。”

凤夙垂眸,光线幽暗,三娘看不清楚凤夙的神情,试探轻唤道:“姑娘……”

凤夙回过神来,又是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沉默走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眼睛在寒潭冰窖里,待此事落定,眼睛届时归还主人,那……”毕竟是我的身体。

凤夙话语并未说完,但三娘却明白了凤夙的语意,沉沉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实属诡异,绿芜被车裂之后,我看到了绿芜的魂魄……”

虽说幽冥厉鬼之事,凤夙见识多了,也没什么,但听三娘提起绿芜魂魄,凤夙还是皱了皱眉。

“她去了哪里?”

“我追了出去,但跟丢了,自此失了绿芜的踪迹。”

凤夙沉默,看来她和绿芜的恩怨,并非生死就能化解的。

三娘想来不放心,细心叮嘱道:“姑娘要多加小心,绿芜怨气冲天,再加上被车裂后,注定嗜杀成性,平时小心提防,以保万一。”

夜色漆黑,宛如最深浓的墨汁,一点点的浸润着暗夜。

“三娘,以前我和绿芜关系很好,我自以为很好,但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我自以为而已。”凤夙似是陷在过往回忆里,声音平静,极力维持着嘴角的笑意。

三娘不知道该怎么劝凤夙,所以选择了沉默。

凤夙神情平和:“我和她经历了那么多,二十多年的感情,到头来却成就了一场欺骗。我还以为她死了,一心一意想找出凶手为她报仇。真可笑,哪里有什么凶手,一切只是她自己策划的一场好戏。”凤夙说着,声音加快了许多,只能从这里窥探出她的情绪变迁,隐隐有些激动:“死了也好,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说这话的女子,表情却极其失落,有些孤寂和落寞:“很想回到漠北,虽说沙漠凶险,不如帝都辽阔,但方寸之地,远离俗世尘嚣,日子无拘无束,倒也自在非凡。”

三娘听了,不期然也想起沙漠,眼神有些恍惚。

“三娘,你想家吗?”凤夙指的自然是漠北。

三娘恍惚的笑了笑:“说来奇怪,当初我一心想要离开沙漠,如今终于来到了我向往的阡陌红尘,心里却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快乐。姑娘如今这么一说,确实有些想家了,那里的人可比这里的人干净多了。”

凤夙看着三娘,眼神温润:“会有这么一天的,等尘世落定,我们便回家看看。”

那句回家,让三娘瞬间就湿了眼眶。

是啊!想来,她还是有家的,因为她有了凤夙和阿筠这样的亲人,又怎会没家?

白玉川被阉割了。

不仅如此,凤夙栖身屋顶,目睹室内一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帝君施加给白玉川的酷刑,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除了阉割,手脚尽数砍掉,白玉川不堪痛苦,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俨然,白玉川被帝君做成了人彘。

再看白芷,似乎绝望到了极点,整个人开始溢满了死气。

“殿下……”

是白芷的声音,她摸摸索索的站起身,脚步踉跄,竟直接跌跪在地。

视线之内一片黑暗,她不甘心,继续起身摸索寻找。

“砰——”的一声,白芷再次跌倒在地。

显然,她还没有适应双眸看不到的事实。

燕箫阴戾的双眸微微泛红,皱眉看着她,终是开口说道:“找我?”

白芷闻言,忽然停住了步伐,嘴角竟然勾了勾:“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可否送我一程?”

“……”燕箫沉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唇角几乎快抿成了一条线。

“我不想变成人彘,那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白芷语声凄惶。

燕箫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你要的?”

“惟愿一死,只盼来生投胎寻常百姓家。”白芷竟双膝一软,直直的跌跪在地。

燕箫迈步朝白芷走去,亲手扶她起来,甚至帮她把衣襟拉好,如此温柔之举,白芷有多久不曾感受到了。

“好走。”伴随着燕箫的声音,已有利刃出其不意的狠狠****白芷的心口。

那么痛,却又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血很湿热,白芷呼吸凝滞,她终于解脱了吗?

伸手去摸燕箫的脸,燕箫站着未动,她的指尖终究还是碰到了他,但却毫无温度。

“但愿来生不再相见。”白芷嘴角浮起一抹飘忽的笑容。

“最好永不相见。”东宫太子的声音透着如许压抑和沉滞。

白芷觉得心口上的血其实也是她的眼泪。

意识游移飘忽间,指尖离开燕箫的脸,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地。

这一次,东宫太子妃不会再醒过来,她将永远睡去,只因尘世太脏,惟愿下一世能够安稳经年。

是夜,郊外白玉川大军和齐天佑率领的大军,正在进行一场厮杀,无数尸体层层叠叠,横七竖八的倒在路上,处处可见鲜血弥漫,那么浓重的血腥味,足以将沿途河水染成血水。

那是真正的地狱之景,看者莫不心思凄惶。

皇宫内也有一场厮杀几欲狰狞欲出。

燕清欢率军和燕子墨的军队在凤栖宫外对峙,双方虎视眈眈,僵滞不下。

“老八,你和老六究竟想干什么?”燕清欢脸色阴沉。

他就知道,老六那样的人怎会说死就死,如今看来,一切只是他们的障眼法,所以老六现如今是打算和老八联合起来逼宫吗?

“白玉川作乱,守护父皇安危。”燕子墨看了一眼燕清欢身后的将士,冷冷一笑:“看样子,四哥也是来守护父皇安危的,只不过这里有我守护足矣,实在不敢有劳四哥大驾。”

燕清欢语声沉窒:“你们把父皇怎么样了?”

燕子墨嗤笑道:“四哥这话好没道理,发兵作乱的人是白玉川,你应该问白玉川把父皇怎么样了,关我和六哥什么事?”

燕清欢眼神微眯,修长的手指握在剑柄之上,“老八,速速让开,要不然休怪四哥翻脸无情。”

燕子墨手指不知何时也握住了剑柄,冷声道:“四哥若执意闯宫,子墨便会谨守父皇之命,以乱党谋逆之罪诛杀四哥,还望四哥及时收手,免得兄弟间起了冲突,届时坏了兄弟情分。”

风声过耳,兄弟两人谁都不敢想让,紧紧盯着对方,燕清欢看了一眼被燕子墨大军重重包围的凤栖宫,狠下心,咬牙拔剑:“太子意欲逼宫篡位,众将士跟随本王杀进去,围剿叛军,势救帝君于苦难。”

燕子墨立时拔剑,亦扬声喊道:“四王爷率军逼宫,众将士势必要死守凤栖宫,扞卫帝君永保无虞。”

“杀——”

“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石破天惊,声未落,厮杀声已起。

凤栖宫内,父子两人良久无声,漠然相处,父子亲情经过多年疏离,早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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