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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昔日灯下(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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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是相识于幼年时期,少年时齐名共风流天下,可惜,这一切早已在那个风雨凄迷的夜晚被撕破了。

他们从此也是陌路人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

白雪沒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但他也该想到她在这里了。

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装扮上一身的凌厉和霸气,尤其是她的眼睛,充满了上位者才会有的自信。

她已经來到了这里,來到了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地方,所以完全现在的她已经有这个资本自信。

有人说过,自信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妆容,无疑,现在的她是最迷人,也是最吸引人的。

她抬起首,放下杯中的酒,用一种很奇怪,很迷离的眼神望着白雪,然后道:“我來了,”

所以白雪推开门,走到桌边坐下,然后微笑道:“三十万大军,终于还是來了,”

她说的是我來了,白雪说的是三十万大军來了。

这里面的孰亲孰疏,一眼便知。

余歌道:“好久不见,”

白雪道:“是,”

余歌道:“來的只是我,并不是三十万大军,”

白雪取过那酒杯,一口饮尽道:“三十万大军算的了什么,有你在,岂非比百万大军都强,”

余歌听到他的话,却沒有半点的欣喜,只是哀伤道:“我难道真的比三十万大军还可怕吗,”

白雪道:“这一点,你的心里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余歌道:“是吗,”

白雪微笑不语,慢慢放下酒杯。

“这酒怎么样,”余歌望着空了酒杯,问道。

白雪道:“还行,”

“还行,”

白雪玩弄着酒杯,道:“酒好,可惜不是自己倒的,”

余歌奇道:“酒就是酒,同一杯酒,难道经过谁的手,会有区别吗,”

白雪笑笑。

余歌道:“从前你喝的酒,大多都是我手里倒过來......”

白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余歌,他看不明白的是,余歌到底想要怎么样,他们明明已经断发绝交,相见本该是刀剑相向,为何怎么还是老是再讲旧情。

“是,”

余歌又道:“现在,你喝了我倒出來的酒,却觉得这酒差了味道......”

白雪道:“是,”

余歌叹息一声,道:“为什么,”

白雪道:“从前,给我倒酒的人,是我的朋友,是我生死相托的朋友,”

“现在呢,”

“现在,”白雪道:“现在,她不是我的朋友,”

余歌面色苍白,道:“不是朋友倒的酒,味道就不好喝,”

“是,”

余歌再道:“我们已经不是朋友,”

白雪道:“我们已经不是朋友,”

余歌道:“为什么,”

白雪自怀中贴衣处缓缓取出一物,却是一张手帕叠成的小包裹,打开四角,里面竟是一缕青丝。

青丝天极风流在,如见当年衹树林。

“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

余歌望见白雪取出那青丝,早已是面色雪白,余歌道:“为什么,”

白雪自怀中贴衣处缓缓取出一物,却是一张手帕叠成的小包裹,打开四角,里面竟是一缕青丝。

青丝天极风流在,如见当年衹树林。

“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

余歌望见白雪取出那青丝,早已是面色雪白,沒想到白雪还保留着这缕青丝,不过是她的眼底反倒是一抹嫉妒,倒是奇怪。

“沒想到你留着它,沒丢了,”

白雪道:“我沒丢,”

余歌道:“你该丢了它,”

白雪道:“为什么,”

余歌突然激动起來,大声道:“你不是有了巫瑶了吗?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头发,”

白雪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奇怪的样子,但还是回答道:“阿瑶是阿瑶,你是你,不一样的......”

余歌目光闪动,追问道:“什么不一样,”

白雪避开她的目光,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有什么什么不一样,”

余歌道:“既然不一样,肯定会有个说法的,你说呀,”

白雪道:“歌儿,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绝交了,”

“是吗,”余歌显然并不在乎,她根本不在意已经绝交了,反倒是追问着:“在你心里,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歌儿,”白雪大声道:“这个话,我已经回答你不下十次了,我不会再说,”

“你为什么不说,”

白雪忽然起身道:“我已经沒什么话好说了,现在,要说的就是你把苗王和这天之村的百姓怎么了,”

“怎么了,”余歌坐着,她的嘴角反倒有了微笑,道:“你说我把他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白雪真的不知道,余歌会怎么做,他们从小一直长大,但是白雪直到今天也沒有完全看懂她,她温柔时如一只小白兔,狠辣时胜过一匹饿狼,女人的善变,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如果我说......”余歌缓缓道。

“怎么样,”白雪紧张道。

余歌顿住口风,看了一眼白雪,道:“你很紧张,”

“巫月是我的朋友,”

余歌怀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朋友,”

荒庙音韵相合,西子湖上烈酒共饮,还有这天子村里的生死一线,他们早已是朋友。

白雪道:“我交朋友,从來不看时候,”

“只看人,”

“对,”白雪道:“只看人,”

“哦,”余歌放佛很好奇,道:“他这个人值得你交,”

“值得,”

“值得在何处,”

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他也的确有雄心万丈,同时又处处受制,其实他只是一个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

“是,”

余歌道:“就这么简单,”

白雪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的这个朋友死了,你会怎么样,”

“死了,”白雪捏紧了双拳,他很想往余歌的脸上砸过去,但他又不能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余歌做了什么,他都狠不下心去对待她,“你真的这么做了,”

“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雪道:“杀人并不是最好的复仇形式,”

这个江湖,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恩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仇杀,只是因为那句话: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仇恨并不是用鲜血來化解的,鲜血和人命,只会让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更加的折磨人心,要化解仇恨,只有宽恕。

但白雪不会宽恕,他现在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虽然知道鲜血并不是洗刷仇恨的最佳方法,但很多时候,血,是唯一安慰生还的人的慰藉,也是对死去的人唯一的交代。

“杀人的确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我不得不杀了你,”白雪恨声道:“如果你杀了他,我一定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公道,”余歌冷笑道:“什么是公道,他阻扰我一统神州的道路,就该死,”

“好,”白雪怒极反笑,道:“是不是任何人阻扰了你一统神州的路,你就要杀他,”

“是,”她的回答斩钉截铁,“你要为他杀我,真的只是因为公道吗,”

白雪道:“是,”

余歌道:“不是因为她,”

“什么她,”

余歌冷笑道:“你知道是哪个她,”

白雪道:“你是说阿瑶,”

“是,你还说不知道哪个她,”

“这不关她的事,”

“是吗,”余歌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是喜欢她,”白雪道:“这你早就知道了,”

余歌淡淡道:“我知道,”

“你...”白雪每次说到这样的话时,余歌都会大发雷霆,可这次却不同,她只是淡淡的回应,并沒有发脾气,显得很奇怪。

余歌道:“我什么,”

“沒什么,”

“沒什么,是否在说,我们之间已经沒什么可说的了,”

“是,”白雪道:“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必说这么多话,我们之间只能用剑來说话,”

“除了剑,沒有别的办法了吗,”余歌道。

“沒有,”

“如果...”余歌又道:“如果他沒有死呢,”

白雪一喜,道:“你沒有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余歌道。

白雪望着余歌的脸,她的脸上很平淡,并沒有太多的变化,白雪实在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确沒理由杀他,”

白雪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自己。

余歌符合道:“我的确沒有,”

白雪又重新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才道:“我又发现,这酒不错,”

“是吗,”余歌的嘴角也含笑。

“是,”

“那你多喝点,”

“好,”

白雪自斟自倒自喝,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舒服些了,道:“这酒的确不错,”

“歌儿......”

“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今日是几号,”

余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初一,”

“初一,”白雪记得自己上天之眼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

“是哪个初一,”

“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白雪沒想到自己这一去已经半个月了,但印象中不过才过了几天,“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余歌道:“你说什么,”

白雪摇摇头,道:“三十万大军,这一路过來,杀了不少人吧,”

余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望着那酒,目光下竟有一丝的愧疚,良久道:“要做大事,必须就要有牺牲,”

白雪道:“哪怕是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生逢乱世,就是一种错,”余歌喃喃道:“哪里能说是无辜呢,”

乱世,人命比草芥还轻,人又是何其之苦。

白雪只觉得今日遇到的这个余歌有说不出的奇怪,但又说不出來奇怪在何处,如果非要说,就总觉得,余歌今日來,好像不是來杀人的,而是來叙旧的。

偏偏这叙旧,说的又不是他们昔日的事,这种感觉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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