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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低眉三万里,一朝横视三十年。
当然这都是人们空口白话磕着瓜子蹲着闲说的,有谁真正见过这样的人,或是听过这样的事。
我轻声的笑笑,没人会去在意。
工作被老大爷打断,接下来跟着学长返校。我只是静着不说话,学长似乎觉得我在那纠结,就上前拍着我肩膀安慰说:“没事的,这都很正常的。”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
到校后学长领着我俩吃了一顿饭,我给他说了一下不能再这样上门上户的发了。
学长想了一会,说:“那就不发了,明天你们俩一人一个摊子,在小区门口坐着就成,有人问了宽带的事,就帮着介绍一下。”
问我们意见,我点点头,能跟张泉分开最好。
张泉抗议了两句说要不他还发?
学长摇头说:“总这样也不是事。你们这样,介绍一个安装宽带的,有提成。”
我看了张泉一眼说行。听说会加钱,张泉也是笑着说试试。
吃饭之后,三人分开。没回宿舍,直接去了胖老板那。
正赶上店里送货,帮着搬了一些饮料。天气在慢慢升温,饮料也是紧跟节奏的接踵而至。
待送货人员开车走,跟胖老板一起把屋里的东西摆了摆,该清理的也清理下。都说胖人好吃懒做,但是,胖老板有些时候勤劳的让我分外惊奇,而有些时候吃了两天的花生壳烟头什么的堆成一堆不去理会同样让我惊异。
问琪琪去哪了,胖老板说回住宿的地方做作业去了。
“哦”了一声,就站定了。
胖老板拧了两瓶灌装芬达,递我一瓶,看我接下,自己也喝了一口问道:“这段时间还好吧,有没有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对笑一下:“能怎样,朝九晚五的生活,还是读书,吃饭,跑步。”
说着指了指店问:“还要继续下去么?每天来的人不超过十个。”
胖老板没回答反倒问我:“说下出去兼职的收获?”
我苦笑,摇摇头说再看看吧。
喝完饮料,把瓶子放进垃圾箱,拍拍手跟胖老板说道:“走了。”
胖老板打着哈欠,点点头。
回到宿舍,先去洗了把澡。敬德兄一直在外面催,说想拉屎的。赵庆裴说他是看人家上厕所自己屁股也痒痒。
听声音好像是敬德兄收拾他了:“是你屁股痒痒了吧?”
出门招呼敬德兄进去,对着洗漱的镜子抹干头发,照了一下,嗯儿,挺俊朗的小伙。
刘哲在上铺歪着头瞄我,被我发现瞪过去:“干嘛?”
刘哲一脸心虚:“没,没啥。”
懒得理他,把身子擦干,穿了个t恤就坐那练字了。
白文有饭局,也不知道哪认识的人,反正来班里没几天一些所谓的朋友就都认识了,我回来之前就已经被叫出去了。
起身拿了瓶冰雾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
刘哲在上铺玩魔方,魔方是我的。来学校那会儿在火车站路边摊买的,想着坐火车无聊了玩玩。刚接手挺难的,坐了一夜的火车,勉勉强强拼了四面,一直不得要领。
后来,到学校后,特意去校机房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有方程式的,看了几遍别的教的,回宿舍就这么一摸索,成了。
反正现在是十几秒就复原的那种。
之后就扔在柜子里了,前几天收拾屋子被他整出来,跟赵庆裴两人在那鼓捣半天,一面没拼成。就拉着我让我教教他们,说跟女生出去聚会什么的,好露一手显摆显摆。
大致给他们讲了一些,虽然知道方程式,但嘴上说说也不是很容易理解,就给演示了好多遍。但凡万物,都有熟能生巧一说,就告诉他俩,多练练就好了。这货玩几天了,没事躺那就摸索,也没听他嚷着复原什么的。
轻笑一下,继续练字。
敬德兄从厕所捂着肚子出来,嘴里抱怨:“好像水果不新鲜,吃坏肚子了。”一边抱怨,一边洗手。
赵庆裴听到后装腔作势:“啊,啊啊,我我肚子,疼疼。”
一边在床上捂着肚子打滚一边嚷:“啊,我我要死了,大大家记得啊,我是吃了敬德兄的的橘子才才这样的,啊啊。”
我笑,这小子铁定栽了。
果真,敬德兄洗完手擦都没擦,直接奔赵庆裴床头,一把湿手揽着他了:“你这是真想死啊。那好吧,我替天行道,收了你这舌头短的厮。”
赵庆裴敌不过他,挣脱着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听着他们闹腾,也没停下手头的钢笔,嘴上说道:“你们有个正行行不?”
敬德兄把湿手在赵庆裴身上擦干,方才起身,瞄见我写的字,凑近头啧啧道:“魏凌啊,好手笔啊。看这字写的多好看。”
我笑:“看多了,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敬德兄头凑的更近,看着我疑惑道:“魏凌啊,字都已经写这么好了,还练个毛线啊?”
上铺的刘哲也是凑着脑壳听。
我无奈只得说道:“养成习惯了,每天不去写,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敬德兄拍了我一下肩躺回自己的床,嘴上说道:“你这习惯养的,我咋没个这样的习惯呢。”
赵庆裴搭话:“勤买水果的好习惯啊。”
刘哲跟着乐:“德子哥,收拾他。”
敬德兄不鸟他俩,对我说道:“魏凌啊?”
听我恩了一声,他接着说道:“这以后我要是遇到好看的妹子想追的话,写情书这事就交给你了,说不好妹子一看字立马就同意了呢。”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跑完步,随便买点饭就去校门口等学长跟张泉了。
学长还是背着满满一书包。
今天的工作挺简单的,就是坐小区门前,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摆好宣传页子就成。
还是昨天的小区,听学长说这一周就负责东里西里这两个小区的网络宽带宣传。
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学长领着张泉就去西里那边的小区去了。
还好早上带了本书,这会没事充分利用。
一上午都无事,阳光倒也和煦,小风吹着,小书看着,也蛮不错的。
中午跟门卫大伯打了声招呼让帮忙看着点,自己去吃点东西。
没去昨天的面馆,也是附近找了家四川小炒,要了份盖饭。
吃好回去,帮着门卫大伯带了饭。
门卫大伯河南人,一口浓厚的地方口音,山东跟河南挨得很近,家乡话差不多少,所以聊起来也倍感亲切。
他不能离开自己站岗的那个保安亭子,所以就把我叫了过去,他埋着头吃饭,我在一边坐着,两人说说笑,打打屁。
就这么相互聊了会儿,看着虽然年龄四十好几,穿衣打扮却是一丝不苟,而且头发剃的很短也很干净的大伯,就问他:“大伯,看你穿衣打扮也挺细腻的嘛,看个大门用得着这样细致么?”
大伯笑起来憨厚无比:“可不是嘛,上岗了就得把岗站好,做工了就得把工作做得漂亮。”说着指了指自己头发:“就我这头发也是得一天洗一次的,干净点,别人看着舒服,自己也舒服。”
听到这样的话,我打心里也觉得舒服。
像这样平凡普通的人儿,千千万万,有几个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们在默默的努力,勤奋的。
又聊了一会,就回到了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桌子那了。
继续看书,还是没人上来问宽带的事。看来,乱发单子真把小区人民的心伤了。
三点半学长打来电话问怎么样,我说还好。
学长说再有一个小时就过去找他,今天就干到这里了。星期人多,早些回校,我笑着说成,挺人性化的嘛。
又埋头继续看书,没多久一句甜美的女声:“喂。”
我抬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背着书包就站在桌子前方,歪着脑袋看我。
我尴尬一笑,问道:“怎么了?”
女孩把头又凑近了一些,不是看我而是看我手里的书。
我哦了一声,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让她更好的看清一些。
她依旧歪着脑袋,待看清我手里的书后,方才两双好看的眸子看向我,出声问:“你看它一天了?”
我不知所然,点点头问怎么了?
一张萝莉脸的女孩没回答我,歪着脑袋大眼睛看了我一圈,问道:“你学习很好?”
还是不明所以,问她有事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把手一摊,一颗糖放在了我书上。
“这个给你吃。”
俏皮一笑,转过身子跳着离开了。
这孩子儿。
门卫大伯憨笑着看过来,我无奈对视一笑。
现在初中生的思维是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了。
四点左右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跟门卫大伯打了声招呼就奔学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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