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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尴尬地转过脸去，谁能想到她下面居然穿着这样一条东东，淡棕色丁字裤。
就那一眼，两片雪白浑圆的丰臀没有任何阻隔暴露在空气中，让老李大饱眼福的同时也惊出了冷汗。
这是他从抽屉里取出的小裤裤啊，怪不得杨晴昕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是那副杀人的表情。
“对不起，杨小姐，我什么也没看到。”李淳风背对着她说道。
“别说了！”杨晴昕冷冷地叱道：“你可以走了！”
“我的衣服还没送过来啊。”李淳风可怜巴巴地说道。
“坐那边等着！”
“嗯。”
李淳风乖乖走到沙发前坐下，等他再转头时，杨晴昕已经整理好浴袍，隔着老远怒视着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随手拿了一套，没仔细看。”
“不用解释了。”杨晴昕脸色转淡，“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这么大的雨，送我回家又送到酒店，还帮我按摩，让你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呃”李淳风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女人的心思善变难猜，说错一句都是罪过。
“这个世界哪个男人不偷腥？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多一个也不在乎对不对？”杨晴昕像是在自语，又像在拷问他。
有时候无声的回答最稳妥，男人比女人更擅长这一套，无师自通。
“你是总裁，我是你提名的副总，就算我们之间没什么，别人也不这么想，用不了几天，公司的绯闻就漫天飞了，你是要假戏真做，还是想划清界限？”
“我没这么想啊。”李淳风不得不正面回答。
“那好，从这里出去，你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还是同事，我会记得你帮过我这次。”杨晴昕微扬着下巴说道：“你是第一个真正帮过我的男人，我会记得你。”
李淳风默然点头。
这个女人太强势了，恐怕没有谁能轻易击败她，男人女人都不能。
“你的脚没事？”默坐了一会儿，李淳风忽然想起这个事。
“没事。”杨晴昕生硬地回答道。
“其实，你没必要裹着一身刺。”李淳风飞快瞟了她一下，看到她脸上没有异色，才接着说道：“你很优秀，如果能放下芥蒂和偏见，任何人都会和你做朋友。”
“也包括你？”
“我们是不是朋友？”李淳风笑问。
杨晴昕甩了下头发，不置可否。
“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李淳风轻声问道。
“我不相信。”杨晴昕很干脆地回答。
“我也不信。”李淳风哈哈大笑，“就像两只磁铁，放远一些，我们叫友谊，一但距离摆近到一定程度，这就变味了。水火糅合，势不可挡。所以，我宁愿相信敌人，也不相信男女之间友谊这种东西。”
“你想说什么？”
“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做敌人？”李淳风又问。
“也许。”杨晴昕眨了下眼说道。
“不，还有一种，”他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自己人。”
杨晴昕蹙了下细长的眉毛，露出倾听的神色。
“在我的圈子里，女人分为两种，自己人和敌人。”李淳风笑道：“你就是自己人，易颖、潘如烟她们也是。”
“郑佳涵呢？”杨晴昕目光平视着他。
“也是。”李淳风点头说道：“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要你做副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就交给你了。”
“你去哪里？”杨晴昕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意外的消息。
“不知道，总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是不是很可笑？”李淳风叹了口气，“无法掌握自己的人，才是可悲可怜的，像什么？奴隶！精神奴隶！有的时候我也是，，却一点没有办法。”
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会刨根问底，杨晴昕听了这话，反而深思起来。
她想到了自己。
门铃响了，衣服原封不动送了回来，李淳风提着衣服走向浴室。
“你干什么？”杨晴昕忽然问道。
“换衣服回去。”
“这里换不下？”她没好脸色地说道。
“这里？好吧。”李淳风转过身，悉悉嗦嗦换上西裤衬衫，女人都是小气的东西，果然有仇当天就报了。
“杨小姐，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抓起雨伞，李淳风就想开溜。
“慢着。”杨晴昕喝了句。
“什么？”
“下次不要再拿错衣服，不知道这种裤子很不舒服的吗？”
“啊？”
“还有，不管你去哪，记得快点回来！这么大的摊子没你我可不行！”
“好，我尽量。”
“再有，不要再叫小姐！既然你说了是自己人，就喊一声晴姐吧。”
“是，是，晴姐。”李淳风有种莫名的温暖，眼巴巴望着她，等候教导。
“没事了，还不走？”杨晴昕嗔怒道，“别让狗仔队抓到你出入这里，现在你比妮可有名。”
李淳风点头称是，急匆匆埋头走出房间。
杨晴昕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摇头轻笑，端起他用过的酒杯，斟满鲜红酒液，靠在他坐过的沙发上细细品尝。
李淳风没有去江山帝苑，郑佳伊刚从新加坡回来，她们之间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明天，佟清瑶就要一个人先返校了，因为郑海奎意外身故，她在这里陪着郑佳涵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有理由再拖延学业。
李淳风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科大教工大院。
“谁啊！”下这么大雨还有人拜访，佟泉溪打开门一看，脸上的皱纹就交织开了。
他在笑，狡猾地笑。
“你小子，来干什么？”佟泉溪拉着他进去，低声说道：“清瑶在屋里好像有点不舒服，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没啊。”李淳风纳闷道：“我顺路，恰巧来看看。”
“唔，那就怪了……”
走进客厅，佟泉溪就喊道：“清瑶啊，有客人来了。”
“来了。”
穿着睡衣的佟清瑶走出房间，看到是李淳风，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不舒服，给你看病来了。”李淳风笑着说道。
“你才病了，吃过饭没有？”佟清瑶忸怩地问道。
“还没。”李淳风问道：“有吃的没？”
“有，还没开饭！刚好你来了。”佟泉溪呵呵说道：“现在就上桌，我再添个菜。”
“走吧。”佟清瑶走过来挽起他的胳膊。
“你明天去上京？”
“明天一早就走。”佟清瑶脸上有些难过。
“是不是因为这个不舒服？”李淳风笑着伸手噌噌她的脸，“有时间我会抽空去看你的，我们的基金会还要你亲手组建。”
“你说的，到时候你可要来。”佟清瑶脸上又重现了光彩。
“没问题，”李淳风拉着她坐下来，每次来都是蹭饭，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佟爷爷，别忙了。”
“就来！”佟老头端上几个菜，手脚麻利打开煤气，开锅炖上汤。
“我和院里的老家伙们商议过了，私家医院那件事有门！”佟泉溪坐下来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三方各出资入股，冠名权给你，院长他做，盈利分配再细细探讨磋商。”
“三医院能出多少？”
“一千万。再多就不行了。”佟泉溪笑道：“我这几天跑断了腿，才争取到这点资金来。”
“资金是小事，人才技术有没有？”李淳风又问。
“你认为是小事的我们认为是大事，你认为是大事的在我们这里就太简单了！”佟老头哈哈笑道：“别忘了我还是医科大校长，随便输送几十个优秀人才还不是小事一桩？这年头工作难找，毕业生更求职无门哪。”
“爷爷你又吹了。”佟清瑶抿嘴笑道。
“我哪里吹牛皮？小李，你说对不对？”佟老头眼睛一瞪，“这件事我交给秘书去办，具体的细节你们谈。”
“直接和我的助理，以及刘医生谈吧，最近我也很忙，抽不开身。”李淳风无奈地说道。
“忙什么？”佟清瑶急忙追问。
“可能要去外地。”李淳风说道：“具体情况要看明天。”
爷孙俩相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就不再追问。
“你和那个妮什么是怎么回事？”佟老头又想起一个话题：“最近报纸上说的都是你，还有那个视频，打的好哇！不过你在外也要注意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是妮可。”佟清瑶接过他的话说道。
“对的，咱华夏这么多漂亮闺女，干嘛找一个金头发的洋鬼子吃饭？”佟老头不满地说道。
“爷爷！这不是吃饭，是商业活动。”
“真是这样？那还好，狠狠赚一笔，最好把外国人的钱也赚进来。”佟泉溪气愤地说道。
李淳风笑了笑，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就知道你行！”佟老头放下筷子，去厨房端来了一锅热汤。
“尝尝这个，牛蛙炖的，还有几十种药材。”老头美滋滋地给他们一人添了一碗。
汤色金黄，有一层牛油一样的物质飘浮在上面，看上去很诱人，香气满溢，闻起来像烤鸡的味道。
佟清瑶舀了一勺尝了一下，皱起眉问道：“怎么这么苦？涩涩的。”
“有当归、山珍、杏仁，苦一点没关系。”佟泉溪笑道。
李淳风忽然脸色一变，一手抓住老头，一手抓住佟清瑶，“别喝！快吐出来！”
“怎么了？你小子还怕我下毒？”佟泉溪眼睛一横，翻脸怒骂：“我会下毒害自己的孙女？你这个臭小子！白炖给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佟清瑶就捂着腹部大声呼痛，脸色染上了一层金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