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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枳炎刚走出会议室就接起了电话，耳边立马传来元笙悦懒洋洋的声音：“顾枳炎，你今晚还过来吗？不过来我就不管你了。”
“过去！但要晚一点！”
顾枳炎嘴角勾了勾，走向走廊尽头，边走边说：“你饿吗？我开会前让司机给你送饭了，看着时间快到了，你再等一等！”
“你不回来吃了？”元笙悦听着顾枳炎温柔得不像话的嗓音，觉得有些怪异，但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
她轻声问：“那你在开会，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开会快一个小时了，比较枯燥，暂停十分钟，让他们也休息一下。”
顾枳炎站在走廊尽头往下望，下面的车辆小得跟玩具车一样，根本看不清行人。他嘴角勾了勾，漫不经心地问：“元笙悦，以前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不爱他，被迫嫁给他，还要装作很爱他的样子。
百依百顺，什么时候看见她都是笑吟吟的，温柔体贴得不像话。
现在越是跟她相处，越是知道她的真性情。
顾枳炎越是止不住的怀疑，当初元笙悦在他面前笑脸相迎的时候，是不是心里都在痛骂他呢？
元笙悦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讲真，刚开始是挺讨厌你的。”
她的话刚说出口，顾枳炎脸上的表情一顿，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心里不太高兴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非要问出口自取其辱呢？
但是下一瞬，他又听到元笙悦笑着说：“不过后来我就不讨厌你了，甚至还有点欣赏你。你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但也没伤害过我。虽然回家少，但也没在外面乱来。在外人面前也很给我面子，除了……白茗伊那次，确实惹我不爽之外，你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顿了顿，元笙悦继续幽幽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你给元家和我带来了很多好处，我能报答你的也只有这具躯体。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我是不该苛求太多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顾枳炎听她说前一句，面色刚缓和一点，但在听到下一句的时候，眉心立马又紧蹙了起来。
他颇为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那只是一时气话，不能作数。无论初衷如何，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以前的事暂且不论，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元笙悦愣住了，她心脏在一瞬间揪紧了，怦怦直跳，下一瞬她差点就点头说好了。
但在“好”字即将破口而出之时，她咬住了唇瓣。
心底泛起一丝丝的甜。
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不知道顾枳炎今天给她说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考虑，但一定不是因为爱。
一直以来，她很清楚，顾枳炎不爱她。
即便这段时间对她很好，总喜欢粘着她，但那都不是因为爱。
一瞬间，她有些迷茫。
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能长久吗？
如果以后……顾枳炎有了心爱的女孩子，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