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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就算当年是她不对在先，但他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种话？
实在是太过为老不尊！
什么叫她不负责？问题是当年，就算她想负责，他也不会给她机会！
因为从开始，他对她就没男女之情！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一点意思都没有。”乔君君稳定了会不断狂跳的心，“反正嘟嘟的事情上我不会让步，其他都可以商量。”
陆莫寒觉得这女人可真不禁逗，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怕成这样。
他有说要跟她抢孩子么？
“好，那你想商量什么事？”男人稍微向前倾了些，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她，“一次性说完吧！”
乔君君害怕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实在太犀利了，像是能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次性……说完？”
他的言下之意是希望以后两人不再见面了么？
想想也是，谁会想要见一个瞒着自己将娃偷偷生下来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他还不喜欢。
“对，说吧！”陆莫寒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现在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早就脱离了激动，再次变得气定神闲，“我洗耳恭听。”
在气势上，乔君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瞬间就被他碾压了。
“你、你可以一周来看孩子两次。”她说的心虚，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两次？”男人笑意加深，“你觉得两次就够了？嘟嘟这么多年不是一直缺失父爱么？”
“……那你说几天？”乔君君紧张地拿起桌上的可乐，狂吸了一大口。
吸进嘴里，她才意识到这是冰可乐，差点没被冻死，很想直接吐出来，可男人正看着她——
她只能咬牙咽下去，然后嘴微张、开始哈气。
陆莫寒见她孩子般的动作，心里不禁有点发笑，他记得她比繁星还要大两岁，现在都三十好几的女人了怎么看上去还是个小姑娘？
不能说幼稚，但也确实跟成熟不搭边。
“五天吧！”他说：“周末归你。”
“你——”乔君君气的已经无力说话了，“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但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陆莫寒眉眼轻挑，“很过分么？周末两天、你可以都跟嘟嘟在一起，我觉得时间非常充裕，不亏。”
乔君君知道自己嘴笨，她根本说不过他，只能双手抱臂、气得不吭声！
“这么说，你之前说自己结婚又离异，都是骗人的？”陆莫寒开始跟她算账。
乔君君再次被他噎地说不出话来，谁让她理亏？倒也不是只骗了他一人，是除了她父母的所有人，大家都以为她偷偷结婚，然后又偷偷离异，得了一个乖巧的孩子。
“……嗯。”现在东窗事发，乔君君只能说实话。
“连繁星也被你骗了？”
他还专程因为她结婚的事问过自己妹妹，她也说她是离异了，有个孩子。
乔君君快被说的无地自容了，“对、对不起，也就在这件事上骗了你们。”
“真的只有这一件？”陆莫寒突然表情变得有点怪异，“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想的很清楚，没有了。”乔君君勇敢迎上他的目光。
男人脸上笑意瞬间没了，“你不爱我？”
乔君君：“……”
话题转的太快，她似乎有点接不上。
“啊！”乔君君惊呼出声，“你、你刚才说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在问她，还爱不爱他？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之前说过，早就没感觉了。”乔君忽视心脏狂跳的感觉，不想在他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
为他生孩子，抚养孩子真的已经够卑微了。
陆莫寒突然拿起她刚才喝过的可乐，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对你倒是挺有感觉的，可惜了。”
乔君君：“……”
“陆莫寒——”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你这样逗我感觉很好玩么？”
几年前对她没感觉，现在就有感觉了？
当她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么？这么骗很有意思不成？
“谁再逗你！”男人知道她不懂风情，但没想到都是个当妈的了，依旧这么不开窍，“这种事我逗你做什么！”
乔君君见他表情认真，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一下子就感觉心里委屈的要命，“我不信！打死都不信！”
“你真不信？”男人感觉自己也快奔溃，“不信就跟我来。”
他突然站起身！
乔君君随着他的动作抬头，而此时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莫名让她看上去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
陆莫寒瞧着就开始有点不忍心，伸手去拉她。
嘟嘟一脸疑惑看着他们，“爸爸，你要带妈妈去哪里？”
“你乖乖在这里，爸爸尿急，让妈妈带我去——”
乔君君：“……”
这是什么破理由？
嘟嘟内心OS：原来爸爸也还小哦！
乔君君被男人拉到洗手间后，就被摁在墙壁上，她吓得差点直接撅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
陆莫寒不算绅士，但也并非流氓，在监狱那几年他是学会了不少恶事，比如在逼急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比如说欺负一个女人！
他紧紧压着她，脸上带着点邪气地问，“感觉到了么？它在向你打招呼——”
乔君君闻言，感觉浑身上下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之后这些很快褪去，就变成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那么热、那么大、还那么……
“混蛋，流氓！”乔君君毫不犹豫将手甩上去，但可惜被男人半路截住，他笑得更坏了，“想打我？”
“我、我打你怎么了？”她怒目瞪着他，但语气却特别虚软，“你这么下流，就该打！”
说着，她就用力挣着手，准备再打上去！
陆莫寒没想到，几年前那个乖女孩不见了，现在变成一个带着点野性的小野猫。
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对她更感兴趣了，而正抵着她的某处更加肆无忌惮，像是要直接钻出来。
乔君君也感受到了，她吓得不敢再乱动，“陆莫寒，你、你放开我！”
他是有多久没女人了，才会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如此……热情……
男人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女人，发热的脑子也渐渐清醒不少，他往后退开了些，“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乔君君整理好衣服，“何止是吓到！陆总，要是您实在缺女人，麻烦就去找一个，别乱逗单亲妈妈！”
她现在的模样不知道能不能见嘟嘟？
孩子就在外面，而他们两个竟然……
都怪他！
混蛋！
“那你呢！就不想再找个男人？”陆莫寒见她一本正经教训人的样子，就想上前撕开表象，明明她里面对着他也是热情如火，“几年过去了，有想过我没有？”
“我是说……”他像耍流氓一样又贴上去，“那个美好的夜晚，我记得那晚上你叫的很欢，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后背上都是你抓过的痕迹。”
乔君君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别、别说了。”她低着头是真要哭了。
太丢人！
陆莫寒并不想伤害她，相反还要感谢她，在他最孤独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属于他的血脉——
这种感觉旁人无法懂，就跟中了六合彩一样。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温柔哄着说：“好了，别哭。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我对你存在那方面的想法，至于你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但，我的想法必须要告诉你……”
“你、你有什么想法？”乔君君眼睛通红，眼泪依旧在流。
陆莫寒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成为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明白么？”
“因为……嘟嘟？不想嘟嘟生活在单亲家庭？”这是乔君君唯一想到的理由。
男人早就猜到她的想法，所以并不惊讶，“你现在可以这么想，但希望以后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君君，反正你要相亲，为什么不跟我处处？以前不合适，并不代表现在，嗯？”
“……”
他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乔君君慢慢低下头，“你、你让我想想吧，这一切太突然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给你时间——”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时，嘟嘟就看见手是握在一起的，他嘴角扬笑，大喊道：“爸爸，我还想要份薯条。”
“好勒，儿子。”陆莫寒立马又去柜台去买薯条了。
乔君君来到嘟嘟身边，摸着他脑袋、眸光不自觉看向正在买薯条的某人——
或许他说的对，他们应该再试一次，就当是为了嘟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