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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二选一，你自己选
薄司寒俯下身，单膝抵在沙发沿上，大手掐住她的下颌，冷声，“你以为刚才的事就这样算了？如果我不抓你，你是不是已经就跟顾南辞走了？”
苏心橙一阵晕眩，睁开眼看着他，他眸中的冰冷绞得她心口难受，不等她说话，门口再度传来脚步声。
“大少。”
阿元和季贺一同从玄关走了进来，他们跟了薄司寒一年多，也都是他的心腹了，所以进入别墅也没提前通报。
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季贺只是愣住，阿元则是眼睛都瞪大了，“大少，您这是……”
薄司寒听见动静，朝他们看了一眼，而后站直了身体。
他一撤开，苏心橙也立即从沙发上起来了，直接走向厨房。
薄司寒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阿元忍不住问道，“大少，您把她带回别墅，是为了让她当女佣？”
薄司寒掀起眼皮看他。
季贺忙撞了一下阿元的胳膊，阿元抿抿唇，没再问，但视线还是忍不住朝厨房看去。
季贺忙又说道，“大少，我们来是说基地组织的事，昨个儿阿元抓到了他们西区的头目，还截了一批货，是军火，目前初步估计价值上亿。”
“嗯，不错，”薄司寒微微眯眼，“西区头目供出什么了？”
阿元接话说，“他不肯招供，目前还在审讯中，我们找了个军情六处的人，看能不能撬出什么来。”
薄司寒点点头，取了支烟叼在唇边，“这次的事办得很好，奖励你随便提。”
唐门素来都赏罚分明，对下面的人从不吝啬，阿元这次拦截上亿的货品，是立了头等大功的。
阿元却一时没说话。
季贺笑看他一眼，打趣道，“傻了啊，大少让你随便提呢，想要什么还不赶紧的说。”
阿元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大少……”
“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得，”薄司寒划开打火机点烟，“想要什么，说。”
“我……”阿元犹豫了一下，而后直接说道，“我想要那个女人。”
薄司寒点烟的动作一顿，蓦地抬眸看他，“哪个女人？”
“就是……苏心橙，”阿元说，“我喜欢她，我想睡她一晚。”
哐当——
餐厅忽然传来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阿元蓦地抬起头，就看见苏心橙站在餐桌边，怔怔地看着他们，脸色惨白，双手还维持着端盘子的姿势。
是她……听错了吗？
阿元看见她，眼神就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又对薄司寒说，“大少，我知道您因为上次娱乐城的事讨厌她，所以一直折磨她，但我是真的挺喜欢她的，
您让她在这里女佣，不如就送给我吧，我跟女朋友分手一年多了，好不容易碰到个有兴趣的，我想睡她。”
他说的直接，毫无半分掩饰。
苏心橙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元，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喜欢她，甚至是想……她整个人都傻了。
薄司寒俊脸没有表情，甚至看不出情绪，停顿的动作缓缓继续，点燃了烟。
浓白的烟雾在他面前飘散开来，模糊了他的容颜。
季贺似乎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推了推阿元，但阿元仍旧说道，“大少，我是真的喜欢她，您把她送给我吧，反正留在这里，你也只是折磨她而已。我不要别的奖励，我就想要她的一晚。”
薄司寒吸了口烟，缓慢地吐出烟雾。
“大少，您总不可能是……也对她感兴趣吧？”阿元见他不说话，疑惑道，“可是您已经跟楚小姐订婚了，你们那么相爱……”
“我不喜欢她。”
薄司寒弹了弹烟灰，在朦胧的烟雾中淡淡的道。
他忽然站起身来。
苏心橙看见他朝着自己走来。
她的心在一寸寸凉下去。
薄司寒在她面前站定。
不等他开口，苏心橙率先开了口，苍白的嘴唇翕动，“……我不能拒绝，否则后果我承担不起，是吗？”
她的声音分明很轻，可却仿佛是在他耳边喊出来的。
薄司寒低头看她。
她的所有神情，几乎都已经认定他会同意。
“你可以拒绝，我给你机会，”薄司寒指尖还夹着烟，浓白的烟雾在他们中间升起，模糊了一切，他平淡的道，“我抓了顾南辞打断他一条腿，或者你陪阿元一晚，你自己选。”
“……”他是在逼她答应么？
苏心橙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她无法回答。
她欠了南辞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连累他，除非她没心。
她凭什么选择自己，她怎么可能选择自己。
“……我一定要选吗？”苏心橙问出这句话，似乎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她笑不出来，只是脸颊很古怪的抽动着，她缓缓抬眸，看着他，“薄司寒。”
她喊他的名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她说，“你恨我，对不对？你恨我。”
她最后用了肯定句。
薄司寒俊美的面容在烟雾中看不真切，他闻言像是笑了一下，“我恨你，”他淡淡地说，“我应该恨你。”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他能拥有的其他情绪。
这个女人，他该恨着的。
哪怕只是为了父母，他也该恨他。
苏心橙脸色瞬间更加惨白，她站在那，只觉得浑身都冷了下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灌进了她的血液里，冷得她颤抖。
恨。
他竟然真的恨她。
“选吧，”薄司寒淡漠的道，“你应该祈祷我还给你选项，如果再晚一点，万一抓不到顾南辞了——我就没理由委屈我的手下了，毕竟他立了那么大的功，还那么喜欢你。”
他是背光站着的，半边阴影下，苏心橙只能看见他薄薄的唇。
薄唇的男人，薄情。
他本就生了张冷漠无情的脸，不像是会对女人深情——不对，楚佳音是他唯一的例外吧。
“……你为什么，非要对南辞动手？”苏心橙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发了出来，“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不想看见我跟他在一起？”
她心底残存着一种古怪的希冀。
希冀着他对她并不是真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