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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徐熹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抹凉薄，将林清玄拉上了他的马车，林清玄对他来说还有用，他得好好教他。
朝堂上，敌人的敌人，就是他的盟友。
在徐若兰没能杀掉柳湘涵之前，他这个哥哥还得另外替他想办法。
楚成悦邀请沐清歌去侍郎府用膳，念念说要亲自下厨，沐清歌便不推辞的去了。
马车上，念念兴奋的拍掌，“爹爹今日太厉害了！瞧那位林将军，气焰如此嚣张，柳娘娘明明没有得罪他，他却要如此诋毁人家，好可恶！”
念念捏着小拳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沐清歌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却跟楚成悦的手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他笑了一下，收回手。
他倒忘了，念念如今已经有个疼爱她的夫君了。
楚成悦恭敬地给沐清歌倒了一杯茶，续上话题缓解尴尬，“念念说的没错，那林将军着实可恶了些，爹爹今日当真厉害！”
“本王再厉害，也不及你们这些小辈了，你和谢子陵搜集证据的能力，也着实让人惊讶，皇上的意思，你们更为清楚，本王不过替太上皇，看着你们这些小辈罢了。”
沐清歌饮了茶，低头笑笑，不经意间，用力咳嗽了几声。
他捂着疼痛的胸口，脸色渐渐变白。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咳嗽？是不是念念不在家，你就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了？”念念担忧的扑向沐清歌，冰雪般清透的眼眸中旋即沁出两滴泪，水汪汪的眼里盛满了害怕的情绪。
沐清歌温柔抚着念念的脑袋，“爹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念念别担心。”
“嗯，念念会经常回去陪爹爹的。”念念扁着小嘴，她一直不忍心沐清歌每日操劳，可沐清歌身处高位，每一日都有操不完的心，沐氏一族在他的掌握下，好不容易平衡了一些，他在朝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
所以这些年，再累他都没有退出朝廷。
楚成悦看着咳嗽不断的沐清歌，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沐清歌与他交换了个眼神，浅淡的笑意里，带着两个人都懂的意思。
慕元宝没参与那阵‘退朝热’，却有陆琪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场景转述给他听，慕元宝吃的正香，陆琪将的眉飞色舞，“林小将军被沐王爷训的头都抬不起来，王爷说林小将军若是闲脑袋在脖子上太安逸，王爷可帮他一把，让他去与地下的父亲团聚。”
慕元宝抽空点了点头，“不愧是朕师父，够霸气！”
慕元宝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性，虽然休养生息许多年了，但铁血胆识，跟他父皇比起来一点都不差，林清玄这种小辈在他面前，顶多算一只跳蚤。
他就算是捏死林清玄不过问他，他也不会生气。
倒是帮他除去了一个大麻烦。
但沐清歌可能休养的太久，都忘了杀人是什么感觉，没在宫道上就一掌送林清玄下地狱，还是出乎慕元宝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