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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颖笑笑，“嗯。”
见裴以衍不愿意多说，张颖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裴以衍跟黎漫不一样。
裴以衍毕竟是她的领导。
——
张颖中午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黎漫。
“我就说啊，她就是江大设计系毕业的，也没有留学经历，还有案底，怎么能进环星，而且之前的服装周简直就是她的个人作品秀。”
“就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可怕，你男朋友天天来接你下班，你可得看好了。”
“是啊，太可怕了。”
“你看看她，天天光鲜亮丽，趾高气扬的，就差眼睛长在头顶上了，结果也没什么真本事，无非就是踩着男人往上爬。”
“呵，说不定她觉得这也是一种本事。”
“……”
张颖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得清清楚楚。
不禁的眼皮狠狠一跳。
这一切，跟她猜测的一样。
黎漫就是抢了闺蜜的男朋友，跟沈律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沈律才会一再公私不分，给她开后门。
这么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沈律是沈总的左膀右臂，公司的高管见了他都要客气三分，待遇也是顶好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黎漫是这样的人，沈特助是这样的人。
大群里也有人在议论这件事。
不过都用字母代替名字。
黎漫是L，沈特助是S。
黎漫不跟同事八卦，也不在大群里，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和沈律捆绑在一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时不时遇到公司的同事，她觉得大家的神情有点古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黎漫也没有多想，深究。
倒是沈律，比她先知道八卦的事。
沈律听说后，气得火冒三丈，“这些话都是谁传出来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都说流言止于智者，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不就别管了，反正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沈律面色凝重。
他也想不管，可对方是黎漫，是老板娘啊！
这些话他听了尚且火冒三丈，要是老板知道了……沈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但是这件事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要不要告诉老板，还是个问题，简直就是个世纪难题，比处理大项目还棘手。、
他们现在在纽约。
沈暮霆要是知道这事，他们的工作强度就会更大。
沈律想了想，决定等回江州再把这件事告诉沈暮霆。
——
黎漫第二天去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聊八卦。
而八卦的主角是她。
黎漫大大方方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那两个正在议论她的人看到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其中一个人率先回过神，推搡了一下另一个人，“快走，快走……”
两个人逃似的走了。
黎漫无所谓地打开水龙头洗手，她实在不理解，这些莫须有的八卦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女人为什么对女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她从不觉得自己多漂亮，可以前读书的时候，班里的女生就排挤她。
如今工作了，没想到女同事对她竟然也有这么大的恶意。
黎漫有些无奈，但并没有因此影响自己的心情。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黎漫拨了钟时月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传来钟时月温柔带笑的声音，“漫漫，怎么忽然给妈妈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吗？”
钟时月恶心的让人想吐。
典型的利用她和沈暮霆的关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
黎漫沉声道：“我再说这最后一次，你不是我妈，以后别跟我用那两个字，听着觉得恶心。还有，不要再打着沈暮霆的旗号融资，谈合作，他不是你们能利用的人，我给你们一周时间，你们好自为之。”
电话另一端，钟时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得压着怒火，深吸一口气，温声道，“好好好，我们知道了。”
挂了电话，钟时月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她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傅宏阳。
傅宏阳正在看文件，知道她接到黎漫的电话，开口道：“黎漫打电话来警告我们不要打着沈暮霆的旗号融资？”
“嗯，怎么办，她这个人很倔的，可能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之前的傅氏的状况你也很清楚，她就是打电话虚张声势罢了。”傅宏阳不以为意道，“如果她真的那么介意我们打着沈暮霆的旗号融资，还会等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你是她亲生母亲，没有哪个孩子不渴望被爱，尤其是自己的妈妈，她打这个电话就是打给沈暮霆看的，不用放在心上。”
钟时月皱眉，有些担忧，“真的？都说知子莫若母，可能不是带在身边养大的，我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儿，我尚且如此，你就更不了解了。”
“不用了解，这是人性。”傅宏阳挑眉，“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钟时月立刻眉眼带笑，带着几分讨好地道，“我当然相信你。”
“嗯，那就别瞎想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傅氏总算有所转机，你出去跟朋友逛逛街，做做SPA放松一下。”傅宏阳道。
“好。”
钟时月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最后还是没把黎漫的话放在心上，高兴地联系朋友去逛街做美容了。
——
黎漫下班之前去了趟洗手间。
遇到了方雪薇。
方雪薇主动开口跟黎漫说话：“你的口红是什么色号的？是现在最火的那款斩男/色吗？”
黎漫正要开口，方雪薇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继续阴阳怪气道，“你用这个颜色挺有成就感的吧？”
黎漫：“？”
方雪薇冷笑，“最近的八卦主角是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斩了一个又一个，你自己魅力无边，很自豪吧？”
黎漫皱眉，只睇了方雪薇一眼，没说什么。
方雪薇见她不说话，更是火大，“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
黎漫勾唇冷笑，“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昨天看到你等电梯的时候跟我男朋友有说有笑的，你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