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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跟着男人来玩的。
不像她，热脸贴冷屁股，男人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顾淮西扯了扯嘴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怎么，羡慕？”
女人讪笑，“我就是问问，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顾淮西不耐烦道，“觉得我对你不好就去找别人，不用在我面前玩阴阳怪气那一套。”
要不是她当时看着挺乖，要来见见世面，他才不会带她过来。
事实证明，乖个屁，只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让人下头。
女人吓得慌了，眼睛都红了，“对不起嘛，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顾淮西一脸不耐烦，“你自己玩吧，什么想走就走，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他就走了，冷酷又绝情。
人人都说顾淮西流连花丛，风度翩翩，可只有跟他打过交道才知道，他就是个笑面虎，实际上心也是冷的。
女人气得跺跺脚，又不甘心直接离开。
她难得有机会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就当是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万一傍上哪个喜欢她的，她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刚才那个男人就不错，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关键对女人绅士。
也不知道是江州城的哪个人物？
思及此，她就不由自主地往刚才的方向看去。
沈暮霆已经带着黎漫去跳舞了。
黎漫不想跳，她手脚不协调，不擅长跳舞。
沈暮霆却兴致颇高，拉着她进了舞池，“怕什么，我带着你跳。”
黎漫几次险些踩到沈暮霆的脚。
从她这个角度看，男人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始终勾着一弯弧度，即使戴着面具也丝毫不折损他的清隽，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他的女伴，仿佛周围的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眼里只有她，一脸的宠溺和享受。
跳完一支曲子，黎漫已经能配合的很好了。
沈暮霆夸她，“你看，这不是跳的很好吗？”
黎漫不好意思的笑笑，“这都是老师教得好。”
沈暮霆挑眉，“老师？”
黎漫点头，“嗯，你现在算是我的舞蹈老师。”
“这是我的荣幸。”沈暮霆的语气透着一丝意味深长。
黎漫蹙了蹙柳叶眉，“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没什么。”
沈暮霆笑笑，没有再逗她，带着她去了休闲区。
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黎漫端着盘子，拿了一些自己想吃的，还选了两块小蛋糕，很快她手里的盘子就装满了。
她看了一眼端着盘子跟在她身边的沈暮霆，只见他的盘子里只有一点蔬菜沙拉。
黎漫：……
沈暮霆倾倾嘴角，“怎么了？”
黎漫撇撇嘴，“你怎么只吃这么点？”
“我不饿，你不用看我或者看任何人的脸色吃东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长点肉更漂亮。”
“啧，没想到沈先生也会说甜言蜜语。”
沈暮霆靠近她，用好听的简直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低低道，“只要沈太太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说。”
“我懒得理你。”黎漫受不了他，红着耳朵赶紧走了。
她找了张靠落地窗的桌子坐下来，吃了起来。
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注意苏伊若的动静。
苏伊若陪着徐翰，像交际花一样，满场的转。
酒过三巡，苏伊若大概喝得有点多了，她凑到徐翰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就一个人去了酒店的花园。
正值春花烂漫，绿草茵茵。
院子里搭了不少帐篷，装饰着氛围灯。
还有个露天泳池，是恒温的，不过因为是春天又是户外的缘故，下水的人不多。
苏伊若站在泳池不远处，抬手压了压晕乎乎胀痛的额角。
今天真是喝的有点多了，帮了徐翰不少忙，希望他到时候能多给她点钱。
沈暮霆和黎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怀疑到她头上，她需要尽可能多的钱傍身。
“苏伊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啊……”苏伊若吓了一跳，惊惧地尖叫出声。
入目就是妆容精致的黎漫，手里拿着摘下来的面具，正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不知道黎漫变的眼神本来就这样，还是因为跟沈暮霆在一起久了的缘故，犀利若刀。
就这么盯着，仿佛能刮下三层皮，让人心里直发毛。
人吓人，吓死人。
苏伊若本来就心虚，在想被黎漫和沈暮霆发现的后果。
光是想想都毛骨悚然，更何况黎漫忽然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
苏伊若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黎漫勾唇，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吓得面无人色的苏伊若，“这么怕我，看来你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过日子。”
“不是我绑架你奶奶，害你坠海的！”苏伊若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她整个人就愣住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脸色蜡白。
“我说你绑架奶奶，害我坠海了吗？”
黎漫说着，迈步，缓缓走到她面前。
她走的很慢，步子也不大。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苏伊若的心尖上。
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黎漫和奶奶出事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苏伊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再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之前听说你出事了，看来没没事。”
“谁告诉你我出事了？”黎漫一字一顿地质问。
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往苏伊若的身上扎。
黎漫的目光太犀利了，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但她必须自圆其说。
编也要编出来。
硬撑也要撑下去。
黎漫肯定还没找到证据，如果她有证据，就不会让她站在这里说话，而是让人把她带去警察局了。
对！
苏伊若拼命告诉自己，这是里面故意在试探她。
黎漫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都是她没有凭据的口空说辞。
她不能因为她几句话，就掉进她的陷阱里，不打自招。
苏伊若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去医院护士聊的时候，我听了两句，怎么，你该不会觉得没上新闻就是秘密吧？”